天才與天籟

檢視參選資料，以便向支持幫忙我的朋友們道謝，見到劉詩昆寫給我的鋼筆書法，那次老師親自找我，說很支持我參選議員，他認為我性格好打不平，義無反顧，膽子大又愛管事，所以要為我參選出點力，鋼琴大師當然是彈鋼琴，所以造勢會他來為我演奏，並提出會接受群眾要求，「點彈」任何曲譜，大師還會自己臨時變調，以適應當時情緒及氣氛，可惜那晚因為天文台雷雨預告，迫於改期演出，本來我認為一生人可以「威番一次」，在尖沙咀露天大劇場，有大舞台大銀幕，群眾聚集，為小女子參選造勢，還有影藝及才藝之星為我站台表演推薦，真美妙啊！

劉詩昆很支持我參選議員，他認為我性格好打不平，義無反顧，膽子大又愛管事，所以寫給我一些鋼筆書法以表支持，這次必須向他道謝。

改期後因場地日期及預先答應眾星級人士大都撞期，包括詩昆大師的鋼琴表演，他只好用鋼筆代替鋼琴演繹，還好老師的愛徒孫穎改期後仍然來了，為我彈奏〈十面埋伏〉，是送給我的對手黃毓民，可能他聽到後，受到感應，第二天選舉日，清晨在九龍西召集了李柱銘、陳偉業、長毛梁國雄、社民連主席陶君行等，不在其各自選區為自己拉票，反而跨區來到我參選的九西區，為黃呼籲，公社人物還大放厥詞，說工聯會、民建聯等為我灌票，一車車選民就會殺到……謊言後來不攻自破，可笑地他們自認「公投」成績「令人欣慰」，我卻直斥「雖贏猶醜」，公民黨更應反思和懺悔！想起琵琶公主為我彈的〈茉莉花〉，令人聞到大自然的清香，天下沒有甚麼大不了的事，過去了，是一縷輕煙，何必認真？特別是那些廢話。

寫稿時枱上兩張報紙都有大師的新聞，一段報道老師離婚了，另一段是老師會在紅館開演奏會，有莫華倫孫穎等會一起各展所長，這令我又自然而然思前想後……

那是十八九年前吧，吳瑞材醫生夫婦住陽明山莊，方小姐（方逸華小姐當時的獨有稱號，現在人稱邵爵士夫人或六嬸）主催，晚飯後有小型演奏演唱會，人少人物卻不小，劉家昌又彈又唱他的〈梅花〉和〈梅蘭梅蘭我愛你〉，莫華倫演唱他的意大利名曲，近二十年前他在德國回歸香港，那男高音唱爆玻璃杯是後來電視台家傳戶曉的佳話，而他隨口唱出來的世界名曲，繞樑三日，大家動容，那時莫正盛年，在德國時勤於操練和演出，配上會說話的眼神及經過訓練的嘴形，連山莊裏只聽粵曲的侍應男女，都張嘴跺腳傾聽，詩昆大師怎禁得住技癢？華倫唱甚麼，老師不必翻任何琴譜及預先配合，竟協調得天衣無縫，在場的人，都以為自己在維也納歌劇院，呵呵，是天上人間，聽到這麼美妙天籟之音。

劉詩昆（左）大師的鋼琴演奏如天籟之音，繞樑三日，惜先前的參選造勢會天公不造美，改期後未能出席的他，仍有愛徒孫穎（右），為我彈奏〈十面埋伏〉，送給我的對手黃毓民。

即使不相信今生前世，也會認為，有些天才，是前生之緣，今生學不來的。

說起緣份，也讓我想起劉老師的婚姻，當年老師兒子滿月酒時，我與吾伴對望一下，有個難忘的感覺，後來劉太找謝偉俊，想談婚姻之事（大家有個錯覺，以為謝是離婚專家），謝一直逃避，後來劉老師被太太告上警署，稱被毆打，老師需落案及被警方起訴，那段時間我們和孫穎陪着他，覺得他不是甚麼鋼琴大師，是小娃娃或大熊貓，需要大人的照顧和愛護。

同一時段，周刊有一報道，詳盡的錄音內容，是老師與他妻子的電話對話，讀者一看就知道這些絕對編造不來，尤其是我們接觸過老師兩夫妻脾氣，行為和言語者更是了然，我讀後說：

「希望那些主控警方，尤其是法官，看到這篇報道就好了，老師是個受傷的小羔羊，他哪會打人傷人！只有他受屈……」

後來，老師真是脫罪了，我告訴好友法律學徒小妹妹，她慧黠地向我眨眼笑道：

「我早就知道老師一定沒事，我得到你的靈感和良心呼喚，把周刊那段文章，影印數十份，白信封寄到不同的有關部門，讓他們理解事故的另一面。」

「你……」看到我驚訝神情，她向我眨一眨眼：

「這是隨處可買到看到的周刊，絕不涉及妨礙司法公正！放心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