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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頁  > 娛樂放題  > 留星語 2016 年 06 月 06 日

夢如人生 快樂永記取 盧國沾

「夢如人生,快樂永記取……」盧國沾於七七年為薰妮填的〈每當變幻時〉中,如是寫道。

關於沾Sir,九十後的人應該感到很陌生,又或是只知道他是七、八十年代寫歌詞的,而事實上,當年沾Sir跟黃霑及鄭國江,是香港樂壇鼎足而立的三大詞人,情況就如今天的林夕、黃偉文和周耀輝。

沾Sir的填詞生涯雖然只有十多年,不算長,但作品卻逾三千首,加上從前的他對外牙尖嘴利,所以人們都稱他為「牙擦沾」,要不是九○年他曾於浴室跌倒昏迷,從此手腳活動能力有限的話,相信其作品應該不難過萬。

一代才子,因意外被迫隱世,再見江湖,外人聽起來也許會戥他欷歔,然而今天他為七月舉行的作品演唱會,在家中接受訪問,即使起身坐下、行出行入,亦要靠拐杖、靠輪椅,甚至靠太太全天候廿四小時貼身服侍,已屆六十八歲的他,卻仍不失招積,無論是說起當年的威水史,還是那場浴室意外,他都付諸笑談中,不時又跟同樣嘴gel gel的盧太互窒,哈哈哈哈又過了一個下午。

「佢專搞爛gag,正一『爛gag王』嚟o架!」他看着盧太說。

「佢直情當我係奴隸o架,見到個杯冇水,淨係識得呱呱叫:『冇水呀!斟啲水畀我呀!』你話我係咪似足奴隸先?」在旁的盧太乘機向大家公開投訴。

所以,與其說這是沾Sir作品騷的宣傳訪問,實情更是這對老夫老妻多年相處的一個點滴記錄。

盧全能

讀中大新聞系的沾Sir,六八年便加入了無綫宣傳部工作。「我負責佢哋官方刊物嘅電影介紹,睇完啲粵語片、國語片,就寫套戲講乜。嗰陣啲電影有張叫『本事』嘅紙,裏面有主題曲嘅歌詞同曲譜,我就貪玩咁填啲字,讀啲音出嚟,睇吓啱唔啱音囉。填詞呢樣嘢,冇人教我o架!」說罷,他展露出一個得戚的笑容。

七五年,一名監製在公司巧遇他,多口問他有沒有膽量為主題曲填詞。「我最憎啲人問我『夠唔夠膽?』我實話得o架!哈哈哈!」結果,他填了第一首作品:伍衛國主演的《巫山盟》同名主題曲。「呢首歌之後,我就愈寫愈多,啲人知道都會走嚟問我:『乜你識寫歌詞o架?』我都答:『咁點呀?』哈哈哈!」

那個時候,他正值血氣方剛,在公司完成了工作後,便跑到報館為一位負笈澳洲的老友做替工,放工回到家,和太太吃過消夜,睡三小時,便開始通宵寫詞。「所以嗰陣啲人都叫我做『盧全能』,哈哈哈!」旁邊的盧太忍不住插嘴:「佢嗰陣一日要食三包煙,仲要飲十幾杯咖啡,夜晚都一定要三杯,我親手煲嘅,然後就咁樣寫到天光,又返TVB。」

沾Sir的家裏,牆上或飯廳一隅,也擺滿了他填詞得來的獎項,十分當眼,可見他仍回味那段吒咤詞界的年代。

牙擦沾

七七年,已是宣傳部負責人的他,與周梁淑怡、葉潔馨、劉天賜、林旭華和石少鳴,齊齊由無綫跳槽到佳視,報章雜誌均稱他們做「六君子」。「我係宣傳總監,日日都要同出面講呢件事,啲記者話我好牙擦,就叫咗我做『牙擦沾』,哈哈哈!」

翌年,佳視倒閉,他去了廣告公司工作,但填詞,他還是未停過。「嗰陣黎小田直情嚟我公司搵我,我就由〈變色龍〉開始幫麗的寫主題曲啲詞,跟住蕭若元、麥當雄佢哋個個監製都搵我寫,寫寫吓,佢哋就叫埋我去麗的幫手。」

那時,他一晚最少可以寫一首歌,產量多得令他與黃霑及鄭國江,成了香港樂壇填詞界三位巨頭。「鄭國江好少露面,我喺電視台餐廳見過佢,都有走去打招呼。黃霑呢,我喺(廣告)公司嘅部門有個同事叫林燕妮,黃霑就時時上嚟搵佢傾偈,哈哈,我就係咁樣識佢嘅。」

問到他跟合作過的歌手可有甚麼趣事,沾Sir忽然落晒閘:「冇喎,我同佢哋唔熟。」盧太即勞氣地說:「好心你唔好話乜嘢唔熟啦,(張)德蘭嗰啲咪熟囉!薰妮咪熟囉!一傾就四個鐘頭!甄妮你都熟啦,佢住竹林苑,你住慧景臺,佢打個電話嚟,你好快就過咗去,成日傾歌詞,一傾又好多個鐘!」

(左起)顧嘉煇、黃霑、沾Sir和鄭國江,都是七、八十年代香港樂壇歌曲創作的雄霸。

去年一月,沾Sir獲港台頒予金針獎,當年曾跟他反目的羅嘉良(前排左),當晚亦跟他一笑泯恩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