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總會狂歡

近日，香港著名的大富豪夜總會結束營業。聽說那裏有很多「小姐」，這些小姐陪同「老細」飲酒唱歌，有些客人更付額外金錢，要求小姐陪同「消夜」盡興，每次光顧的價格高昂，聽說有人一夜花了過萬元，所以不是普通人有能力光顧的。雖然學校老師從沒教過，大部分香港人從小便認識大富豪夜總會這名字。今天，它已成為香港人的集體回憶。雖然我從沒光顧夜總會，但卻曾接觸一些精神病病人到過這種地方，而且發生過一段難忘的往事。

大雄是一名癮君子，父母在他小時候離異，他跟父親一起住，父親有酗酒問題，很少照顧他，所以他從小便已自立。初中時，他的讀書成績很差，在校品行不良，老師多次要求見家長，父親卻從不理會。後來他又加入了童黨，四處欺凌別人。他不想讀書，中三完畢便退學了。他跟一些吸毒人士做了朋友，十八歲時開始吸毒，誤入歧途。起初，他濫用咳水，後來更吸食冰毒，從未想過戒除。因為吸食毒品，使他出現精神病病徵。受冰毒的影響，他常感到街上的人對他不友善，有時也出現幻聽，最後逃到醫院的急症室，被送進了精神科醫院。

他的診斷是毒品引致的精神病，入院後初期，他的精神紊亂，需要接受多次藥物鎮靜，住院期間，他沒有機會接觸毒品，精神狀態很快穩定下來，再不需要抗精神病藥的治療。他多次因毒品問題入院，每次出院後都重蹈覆轍，沒有因入院而戒除毒癮，這是他的性格問題所致。

在醫院時，他結識了不少精神病患者，他的病情穩定時，也會在病房裏煽動其他病人擾亂秩序，跟護士們作對，病房職員也拿他沒辦法，希望醫生盡快批准他出院。不久，他和幾名院友在一星期內分別出院了，醫生轉介他們給社康護士，在他們出院後提供跟進服務。

有一天，幾名外展護士不約而同收到其下男病人的來電，他們跟大雄差不多時間出院，一直跟他保持聯絡。其中一名男病人在電話中驚惶地說：「有人逼我簽下了欠單，我生活以外剩餘的綜援金不夠支付！」護士聽見他焦急的聲音，安撫了他，再問個究竟。「昨夜，大雄約了我和另外兩名院友，到一間夜總會歡樂一晚，大雄聲稱自己常常光顧那裏，跟夜總會的某些人稔熟，他說他請客，所以我才跟他們一起去。」

護士問他在夜總會裏做了甚麼，他哭訴着說：「沒有甚麼，只是跟幾名小姐唱歌、飲酒！我喝至有點醉，很多事情也記不起了。」他又說：「大概午夜時份，大雄說他上洗手間，誰料到他借尿遁，沒有結帳，一去不返。」

他們三名院友見大雄沒有回來，瞬間從酒精裏清醒過來，有人急忙到洗手間，但卻找不到他。接着，他們又不停打電話找他，只聽到電話留言。最後，他們看到帳單上的消費金額一萬多元，嚇了一跳，三人的錢包合共只有五百多元，未夠支付總額，一位小姐見到他們的模樣，勸他們說：「你們快點兒走吧！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們來的！」結果各人被迫簽下欠單，這是他們在夜總會的難忘一夜。

在病房裏，除了精神病患者外，還有一些性格和行為有問題的人，雖然他們沒有幻覺或妄想，卻可為其他精神病人帶來不少壞影響。這次事件，教訓我們便宜莫貪。